任闵敝

写文但不是太太,不知道叫我什么可以叫我票票~ 日常是混吃等死

【生面】相依(生子) 三十

强强互宠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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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毒怨

宴会后,林启凯作为三人的大哥,还是忧心忡忡地私下里在微信上询问了罗浮生关于没有邀请许星程的事。

罗浮生不知道沈巍有意无意暗示过宴会的侍者对于许星程的不喜,加上许星程实在能作,只是以为自己把他安排在了一场没有一个熟人的午宴,只是与他一起参宴的人身份特殊了一些而已。

在罗浮生看来,许星程那时如此出言不逊,拒绝他参与私宴也不是太过分。

于是,罗浮生就实事求是地告诉了林启凯,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表示了自己不会有了爱人就忘了兄弟。

林启凯也放下了心。他对罗浮生向来放心,知道他很重感情。只是之前几次接触,感觉出沈瑰待人十分冷淡,只是十分重视罗浮生,罗浮生也十分爱重他,许星程之前又说了那样的话,生怕因此,罗浮生就与许星程生分了。

到底是自幼相识的兄弟,林启凯是不愿见到这样的情况的。

可是,林启凯没有想到,因为年龄最小而被他们向来照顾和纵容的许星程,已经从根上坏透了。

之前,罗浮生带着沈瑰去医院看望了许星程。结果,那两人前脚刚走,许星程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似乎是恶化了,说不出的疼。偏偏任凭医院怎么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止疼药也全部没有用。最后,医生委婉地表示,可能是许大公子的心理原因。

这还是看在许大公子身份的份上,换个人,可能医生就直接说是没事瞎折腾,使劲作。

这份疼痛让许星程对罗浮生愈发恨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就是罗浮生来了以后开始的呢?他总疑心是罗浮生害的他,不是罗浮生就是沈瑰,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天婴还是在照顾他,只是不再像之前来得那么勤,听着他一次次装作不经意地说罗浮生和沈瑰的坏话,渐渐连略加敷衍都不愿意了。出院后更是再也没有主动找过许星程。

可许星程沉浸在自己充满怨毒的世界里没有发现这一点,满心想要在罗浮生孩子的百日宴上大闹一场,却在开始就被镇压。对未知力量的畏惧和对于罗浮生更深的恨意终于让他静下了心,也终于发现,自己与女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给段天婴打去了电话,约在了一家咖啡店见面。许星程心情变得明朗起来,他很爱这个姑娘,追求的时候更是花了大功夫,只要这个姑娘与他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然而,段天婴并不准备继续与他在一起了。

段天婴是个孤儿,小时候被师傅捡回了家。她的师父算得上是戏曲大家。虽然在这个戏曲逐渐没落的时代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因为戏曲传承人的身份,平时颇受人尊敬。

段天婴从小就耳濡目染着这些传统戏曲曲目,又很有天赋,大学靠着这项才能进入专业戏剧学院深造。刚毕业的姑娘,天真烂漫又有些年轻人独有的愤世嫉俗,与同样天真烂漫满口理想的许星程相识,迅速坠入了爱河。

可段天婴与许星程是不一样的。

许星程最骄傲的,就是自己“海归”的身份,是出国深造过的医学生,一回国更是直接就得以在全市前列的医院就职。可实际上,他的入学通知书、毕业证书、聘请书……一系列引以为傲的,哪一样不是靠着他父亲的钱与权?偏偏他还能理直气壮地鄙夷着他的父亲。

段天婴也骄傲,可她的身段唱腔的的确确是靠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换来的,入学也全靠自己考出来。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她就是那个修习得格外认真又有些天赋的。而且,她对她的师傅是充满了感激的。

表面一致,内里背道而驰。注定不可能长久。

恰是下午茶的时间,咖啡厅人满为患。段天婴啜了一口咖啡,看着许星程坐下。

“天婴,我……”

“我们分手吧。”段天婴垂下眼睑轻声道。

许星程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你现在伤已经好了,我认为我前一段时间照顾得也算周到,你送的东西我也没有收过。我自认不欠你什么。我们性格不合,分手吧。”

想到之前在病房外,自己听到许星程对着另一位她不认识但猜得出身份的先生说的话,段天婴不愿意违心地在分手的时候发一张好人卡。

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又那样诋毁。许星程和“你人挺好的”实在是搭不上边。

好在之前因为自己的清高傲气,没收他任何东西,也能断得干干净净。

看着许星程急急忙忙地追问:“为什么?”段天婴感受到了社会教给她的第一堂课——不要以貌取人。

不只是外表,还有他表现出来的性格、观念。

多可笑啊,眼前的人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是遗世而独立的白莲呢,觉得自己处处都对。

段天婴冷漠地抬头看着许星程,终于没有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含着讥讽的话冲口而出:“我的确长得还算可以,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玩这些。巧了,我也不喜欢。”

而后,见到许星程一瞬间凝固住的表情,想起他追求自己的样子,略软了软心肠。沉默一会儿,疲惫地说道:“好聚好散吧。”

而后,段天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

许星程一人呆坐在当场,看着段天婴毫无留恋的离开,浑身发冷。

怎么会……她听到了?

可难道他说错了吗?那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呵!多可笑。而且罗浮生嘴里说着那是他的爱人,又同时邀请了他们去参加他孩子的百日宴,不是玩物是什么?而那个玩物,竟然敢那样看着他,用那样的眼神!玩物而已,他凭什么?

罗浮生、罗浮生!

许星程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恨意不断上涌。拜罗浮生所赐,他现在连喜欢的姑娘也没有了。

恨!

这不公平!罗浮生一边养着孩子,一边还搂着个男人,如此败坏都没如何。他一心一意,却还是与喜欢的姑娘分开了。

这、不公平!

许星程将疯狂埋在心底,慢慢起身,缓缓离开了。

洪老帮主那么热衷于与警察局的联姻是有原因的,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撑不起洪帮。而在当下的环境中,洪帮也不是能世代相传的买卖。他想将洪帮彻底洗白,斩去那些不合法的,把洪帮变成一个清清白白“洪氏集团”。这样,洪澜哪怕没什么才能,也能拿拿股利,嫁了人也能在婆家有几分地位,过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日子。

既然要洗白,那么两样是绝不能碰的——军火、毒。

许星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毒/品来大做文章。

毒品,小小的一包就是足以入刑的量。要是是提了纯的,那更加严重,无期、死刑都能判!

还有那个沈瑰……许星程疯狂地查他的资料,可除了名字查不到来历、查不到身份,哪怕是通过他父亲,在公安的内网查也没有结果。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由罗浮生运作,给他登记了身份证。

至于其他,许星程只查出了一个沈巍,与沈瑰面部骨骼重合率有60%多,但他们很明显不是一个人。沈瑰在东江出现的时候,那个叫沈巍的还在龙城大学上课呢!

可那么高的重合率,大约是双胞胎。

但那又如何呢?他查过,在内网记录里,沈巍是孤儿,没有父母,更没有兄弟。既然如此,沈瑰就是来历不明。

罗浮生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了身份登记。这人很可能是毒贩子啊,和罗浮生接上头,罗浮生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假身份,又掩盖住他曾经的真实身份。

嗯~仔细想想,这个沈瑰也不一定是中国人啊,也可能是东南亚人。比如……缅甸,又或者是金三角!亚洲人面部区别不大,谁说不可能呢?

一条毒计在许星程心中生成,他无声狂笑,为自己栽赃陷害的天赋鼓掌。

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他想。

真正为民除害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斩魂使成圣、昆仑归位,修炼的有一个算一个,削尖了脑袋要给这两位献殷勤。现在斩魂使突然在乎起曾被他喊打喊杀几千年的兄弟,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见缝插针地找到了献殷勤的正确方式。

鬼王显然极厌恶这个许星程,那么,他们自然愿意效劳,将许星程弄死。仔细一查,发现这个许星程的依仗就是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着实也不是个东西。

省公安局局长,与黑道勾结。做得很小心,钱洗过无数次,存在和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人名下。而且他只管拿钱,具体的事情一概不粘手。

那又如何呢?当修炼的人想查,怎么可能查不到?而且,既然不是个东西,走合法合规的程序,让他被法律制裁,昆仑君也不会说他们的不好。

这群妖魔鬼怪能折腾出个特调局,要说动上级部门查个警察局长更是不在话下。

百日宴结束第三日,特派调查团秘密抵达东江。

所以,地位崇高者要什么人不痛快,只要明确表达个不喜欢就足够了。可怜许星程还在做梦,不知道自己惹上的不是他以为的神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当许星程自以为隐密地准备陷害罗浮生时,早就有人将这事告诉了赵云澜和沈巍。两人默契地没有将这事告诉罗浮生与沈瑰。毕竟这着实是个好机会,让罗浮生彻底离开东江,愿意与他们回龙城特调总局。

虽然斩断罗浮生与他的过往很残忍,但要赵云澜说,这些罗浮生所重视的人对他的确也不怎么样,还不如距离产生美,偶尔回来看看,还能各自珍惜。

当然,以上可以说是借口,最重要的还是赵云澜看不得自家大美人为难。

所有事都如赵云澜和沈巍所预想设计的发生着,许星程仗着他的父亲,想要指鹿为马地陷害罗浮生,事情开始的确如他所想,顺利进行,罗浮生入狱,沈瑰也一同入狱。

他假惺惺地对着罗浮生说:“你居然贩毒?你知不知道毒品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下子就算是兄弟也帮不了你了。”

罗浮生不敢置信的眼神让他在心中狂笑,将他一派真诚的表情也扭曲得分外滑稽。

可五天后,他厌弃又依仗的父亲已经被双规,他的陷害成了个笑话,倒是他身上带着的毒品直接将他送入了监狱。

真想按部就班地大白。

可罗浮生大受打击,哪怕那样出言不逊他也只是生气而最终原谅的好兄弟、掏出了心肝事无巨细都愿意毫不犹豫伸出援手的好兄弟,竟然是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他的义父……也已经与他断绝了关系。

他不恨他义父,养育之恩没齿难忘。只是就此心灰意冷。

监狱里,尚未受审的两人分开关押。但夜黑风高时,沈瑰就动用自己的能力,瞬移到罗浮生身边,紧紧地拥住他。

“我没有义父了。霜姐、澜澜、林大哥,以后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也没有父母,没有朋友。”

“许星程想我死。我没想到过,他想我死!”

“我唯一的哥哥曾经也不要我,也想我死。”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不曾拥有过,除了你。”

“……”

到最后,罗浮生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沈瑰看上去好厉害,可细数起来,竟然比此时最落魄的他都要惨。他就是那样,过了五千年。

用力回抱住沈瑰:“对。我有你,还有孩子。”

五日后,出狱。

沈瑰很认真地将沈巍当成了透明人。期限,未知。

他心甘情愿陪罗浮生,也没有大开杀戒,是因为他看懂了沈巍的暗示,知道他有安排。可罗浮生的状态将他的心狠狠揪起来。

沈瑰不如沈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知道沈巍闹这一场的用意。也就更加不满。

到底,现在罗浮生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他向来死心眼,最重要就是全部。留下些缝隙才分给沈巍。

推波助澜者尚且如此,许星程这个始作俑者更不必说。

沈瑰乘着夜色去监狱看了他一眼,而后就看到了因为他的出现所到了角落的一个鬼魂。

鬼魂是个瘦小的男人模样,瘦成了一把骨头,表情麻木,眼神涣散无光——是个因为长期吸/毒死亡的人。

沈瑰想起了当初功德笔王向阳的案子,不管这人的死和许星程是有什么关系,有怨就好。

轻轻挥手,给了那鬼魂一些能量,他轻声道:“虽然人间的法律不允许冤冤相报,但阴间是允许的。你可以让他尝尝你毒瘾发作时绝望的滋味。”

说完,沈瑰转身离开,远远看见怨气侵入许星程的身体,缓缓勾起了嘴角。

许星程,好好享受,可千万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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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姐妹们对neng死叉叉西的热情,没有一一回复,因为词穷。今天我熬夜加量给你们neng死他了(其实没死)

功德笔王向阳的案子是指原著的,很让人心堵的一个案子。不是剧版那个乱七八糟强行凑逻辑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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